努力压下酸涩,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,“赵医生,您上次给我的工牌还在我这,请问需要什么时候还呢?”
我和赵彦平常相处时,他是不让我叫他赵医生的。
听到我的问题,他似乎很快反应过来,客气道,“等诊断结束归还吧。”
我开着免提,让小柔和在场的所有人听见了他的声音。
匆忙挂了电话,我这才望向小柔,问道,“可以了吧?”
她脸上愤恨交织,难看得很,身边几个跟着的同学也不敢说话,其中有个大胆的,拉着她的手臂说,“小柔,咱们三楼的宿舍还没查呢,现在过去吧。”
有人解围,小柔自然不会放过,她狠狠瞪了我一眼,将门重重甩上。
探究的目光被隔绝在外,我终于松了口气,走到宋溪身边,“谢谢你。”
她摆了摆手,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“小事,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。”
我还想再说,手机却震动起来。
是赵彦发来信息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刚被压下去的委屈瞬间上头,我胡乱把刚才的遭遇描述了一通发过去,紧接着,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
“哭了?”
他的声音温柔从听筒传来,我眼眶瞬间红了,默不作声地走到阳台。
“没事的,不会记过。”
赵彦似乎怕我担心处分问题,又安慰了一句。
我不住地擦泪,哽咽道,“我不怕这个。”
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顿,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我。
“其他的事也不用怕。医务室里没有监控,我没有写问诊记录,药和工具是我私人买的,都不用担心。”
他语气轻缓,把我的烦恼一一开解,就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样。
赵彦又说,“别看我年轻,我可是学校请来的,资历高着呢,他们惹谁都不敢惹我。”
他这几句说得轻狂自大,和他的样子完全不符,我忍不住被他逗笑了。
听见我的声音,他这才放下心来,轻轻叹了口气,“等吃完一个疗程就好了,不要着急。”
因为药效,我已经能穿正常的短袖,不用担心泌乳的烦恼。